“我不懂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逾越了。”

千允语噎。他从到共工谭那一刻起，就预测到了现在的事情。安祈的死，女娲的祭天。但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顺从事情的发展变化。天知道妄念变态到连安祈尸身都要夺走。他当时就想发怒阻止，无奈被师傅锁住神识，师傅附了他身。借口闭关一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出去。

“是，我逾越了。可是你到底在安排什么！你明明可以篡改这一切的发生，安祈不会死，女娲不会祭天，甚至，从一开始岚佑也不会喜欢安祈，这一切不都什么都没有皆大欢喜吗？”

天机越走越近，一直走到千允跟前。

“你害怕我吗？”

天机对众人都从不泄露自己的容貌。包括现在，哪怕他们师徒离的很近，可是，千允还是无法看到他的脸。他像一个分身一样，从来不用实体出现。他所看到的，只是一团雾气靠近。

“不怕。”

千允实话实说。因为他有野心，总有一天，他会取代天机的位置。

现在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在为此做准备。

“怕吗？”

话毕，千允感觉周身力量被抽空，白发如霜丝飞瀑垂落在地。

“你……”

“此为衰老术，记下。”

“谢师傅。”

即使气闷，却也不能不从。他还中着咒术。

“从前，我以为，这一切阻碍你都可以不必理会。我来帮你消除。”

天机回答千允上一个话题。

“可是，为什么安祈一定要属于你呢？就因为你是我大徒弟？就因为你能力仅次于我之下？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怎么发现我并拜师的。”

“因为我天资聪颖，能用神识发现你的存在并对话。”

“对，可妄念不也是？他只是出生的比你晚，但是要论天资，妄念比你还略高。”

“不可能！明明我法力比他高强！”

“那是因为我在刻意压制他的实力！”

天机一道厉声，让千允呆滞。

“妄念亦神亦魔。而你终究是神！妄念爱安祈至痴，而你从一开始就目的不纯。你以为，这一切事故的发生都是没有缘由的吗？”

千允知道天机的意思。

天机从未瞒他安祈对于天机的重要。如果能得到安祈芳心，那就意味着，他将会比妄念更强，或许还能取代天机的位置。

但是他也很喜欢安祈这个人啊。她的活泼，她的古灵精怪。哪怕不知她的来历，哪怕语言不通，可是他们还是互相喜欢。

就算妄念喜欢安祈，安祈不喜欢又有什么办法？

“所以，我要让一切推盘重来。”

“什么意思。”

“我封了梵裳溪的另一半恶魄到镇神塔，现在梵裳溪只剩下善魄。你所做的，就是说服所有人，回避这段事情。”

“让安祈不知道这段事情也终究是好的。”

千允对此表示认同。

“那等一切落定下来之后，我会去办的。”

“等等。”

天机事儿真多。虽然这么想，可千允还是停住脚步。

“你可知，你曾经悦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