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魅惑人间
无论是期盼还是不愿,这一天还是来了,早晨起来,迎春楼的老鸨送来定制的衣服,苏步瑶看着林风换上那火红色的舞衣,眼中盛满了惊艳和怨恨。林风试过并没有惊喜,仿佛理应如此,又把衣服脱下,递给老鸨,淡淡开口,“如果你想我今天晚上能卖个好价钱,那么用最好的香料把衣服熏一下。”老鸨看着苏步瑶,苏步瑶点了点头,她连忙下去了。
“身无二两肉不说,还有满身的疤痕,呵呵,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当花魁?”苏步瑶的声音刺耳。
“能不能今天晚上不就可以知道了?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林风起身,走了出去,沐浴,更衣,她必须以最好的姿态面对晚上的不见硝烟的战争。虽然胜利对她也是灾难,但她必须胜利。
她坐在镜子前,看着身上的裸露肌肤上的处处伤痕,思索了片刻,拿起画笔轻轻画了起来,一会儿功夫,几朵蝴蝶落在腰间,刚好盖上那些狰狞的疤痕,她再一思考,起笔一勾一画腿上便缠绕了朵朵妖冶的曼陀罗花。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的笑了笑。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迎春楼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花魁争夺赛。迎春楼,当之无愧的蓬莱仙岛第一青楼,好大的一座宫殿似的建筑,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迎春楼”。院外四周,古树参天。园中一水榭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这里正是花魁争夺赛的舞台位置。水榭周围还有一些楼台,正是宾客们观赏表演的位置。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林风被安排第二个出场。第一个出场的是红玉,迎春楼里上一届的花魁,望着红玉那美艳绝伦脸孔,千娇百媚的身段,林风冷笑,“苏步瑶,你也太看的起我了”。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红玉的舞跳的极美,和锦奴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下面叫好声一片。
“红玉姑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啊!”
“可惜去年已经拍过,要不是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和美人温存一番。”
“不知道今年有没有新人能够胜过红玉姑娘。”
“好像没听说有什么出色的美人。”……
下面的宾客正在议论纷纷,突然,满天的桃花纷纷扬扬随风而舞,九天之上一白衣男子携一红衣女子踏花而来,顿时,满座皆寂静。待那金童玉女一落地,众人又是一惊“冷灵风!居然是冷灵风!”“他可是蓬莱第一乐师,不可能,怎么会是他?”……
白衣男子没有言语,径直走下水榭,在水榭旁的地上随意一坐,一人恭敬从外面过来双手奉上凤尾琴,男子双手拂琴,十指翻飞,琴音袅袅。
水榭之中的女子闻声舞起,众人才将目光从男子身上转到女子身上,只见那红衣女子的面容清丽中带着妖艳,她美目一转,露出妖冶的光芒,宽广的衣袖飞舞得如铺洒纷扬的云霞,头上珠环急促的玲玲摇晃作响,腰肢柔软如柳,渐次仰面反俯下去,水榭地上的桃花被舞袖带过,激得如漫天花雨 ,女子起身,足尖轻点几个旋转,突然高高越起,云袖破空一掷,尽兴挥洒,桃花的花瓣纷纷扬扬拂过她的鬓,落上她的袖,又随着奏乐旋律漫成芳香的云海无边。 琴音袅袅,歌喉曼曼,女子臂间灿烂华美的轻纱中一只只蝴蝶缓缓从袖口飞出。而她的身体如风中柔柳低迥而下,随着绕梁的余音袅袅旋得定了。
众人被这样的画面惊呆,一曲终了竟无一人言语,突然掌声雷动。如此尤物,难怪冷灵风也来帮她助阵。此次比赛结果已定。
这时,迎春楼的老鸨扭着腰肢从外面进来,“请各位看官,为大家林风小姐出价。起价100两白银,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两。”
“我出150两。”
“我出200两。”
“我出300 两。”
“我出500两。”
………
一会功夫飙价一下从一百两飙到一千两。这时叫价的人少了起来,毕竟去年花魁最后才700两,现在竟多了300两。
“我出1500两”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林风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