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会怎样。
如同原本寂静的世界被打破了一样的让人意想不到。虽然仅仅是"怎么还在"四个简单的字,却还是足以挣晃年年空洞的心。
年年近乎感激一样的打开对话框,手放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着,安静的房间里回荡起清脆的声音。年年脸上的表情随着聊天的内容而微微变化着,或轻轻的皱皱眉头,或淡淡的勾起嘴角,或嘟着嘴再吐出一口很轻却长的气。最后她和合上笔记本,跳下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推开玻璃门,被推拉的声音是一致的沙沙声。
年年赤脚踏在冰冷的地板上,光滑的地板与她同样光滑的肌肤触碰着,年年感觉很难站稳,有些艰难地走到阳台边缘,双手扶住栏杆,俯下身子往下看,下面是一片黑暗。年年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很快理智克制了这个邪恶的想法——如果就这样掉下去应该很容易吧,应该很刺激吧,应该很快就会死掉不会有痛苦吧……
像妈妈一样。
会不会有一个人在下面等着我。如果那个人是妈妈。
年年的心突然咔嚓一声,像是碎了一般,心口被抽的生疼。年年一只手捂住,另一只手握住栏杆更紧了。凌晨的凉风吹过她柔软的头发,随风的方向飘散着,宽容的长袖睡衣不断的不定的摆动着。
那是一次多么大的伤害只有她自己知道,其他人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像看戏般看着她的渐渐崩溃,看着她崩溃后的重生,重生后对他们的冷眼发生改变。
年年走回房间,从一个被遮住光的阴暗小角落里抱出一把被一个黑色袋子包上的标准大吉他,拉开拉链,拿出来,是一把看起来有些旧的古典吉他。
年年坐到床上,抱着吉他开始弹一首幽远的曲子,委婉而又悠长。
弹了一曲之后,年年随手将吉他仍在大大的床上,倒下去就睡着了。
没一会儿,年年的房门被打开,一个人站在了光源里,男人伸手替她把灯关上,轻轻关上了门。然后小声地哼着刚才年年弹奏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