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
这是一所类似于女校的学校。为什么这么说呢。年年总结为。这里的男生少的可怜,就像小的可怜的食堂一样。或许这个比喻很不恰当,可是年年还是这样比划着告诉她所有初中的同学。
在宿舍的第一个晚上。由于水土不服加上宿舍的破烂。第二天早上年年的身上开始长一个一个红色的小豆豆。不一会儿便布满了全身。
年年表面上淡定自如,向班主任请过假后,一个人走出校门,摸索着这陌生的水泥路,找医院。
再一次回到那个破烂的宿舍,寂静的夜空中已经撒满了闪烁的星粒。这是她喜欢的景象。明亮的月亮不知躲在何处,唯有满天的星粒照耀着整片天空。
年年提着一小带的药,蹦蹦跳跳的踏进寝室大门,仰头看见夜空中一片繁星闪烁,顿时停住了脚步,痴痴地望着这片遥远的天。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美丽的星空,城市里严重的污染使夜空总是明朗不起来。这样灿烂的星空也就只有在这样的偏僻郊区才能看到。
她轻叹一口气,脚步随即变得轻盈,宿舍楼里静悄悄的,只听见她的脚步混着干沙的声音。蜻蜓点水一般,又如时针转动,只是那清脆有些沉闷闷。
她蹑手蹑脚的向楼层最里部走去,头稍稍偏斜便看见一个个寝室里的一大片白色的光。
在这个没有插头一间房间睡能睡十二个人的寝室里,仍有那么一大批打不死的小强。即使知道在教室充电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抢插头困难,可是还是会有这么多人舍不得在深夜里放着手中的手机。
当然,年年也不例外。
现在已经十点半了。年年以为1寝室里的九个人差不多已经熟睡了。放慢了所有动作,尽量在开门的时候不发出声音,在走路进来的时候不发出声音,在躺床上的时候不发出声音。这些,她确实做到了。
当年年换睡衣的时候,一束等突然照向她,寝室里的所有人在一瞬间骚动起来,瞪大了了眼睛盯着她。
接着,是一阵轻微的叹息声。
"让你们失望了,我裹着被子的。"年年压着嗓子对她们说,把被子抱的更紧,裹住完全裸露的上身,露出还残留着未消的小豆豆的后背。
室友们发出"啧啧啧"的不甘的声音,来自手电筒的那一束光在那声音中消失。
年年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听着她们压低嗓子聊天。这个时间虽然检查人员已经走了,但是还是要小心翼翼。
才开学第二天,或许是她们太过奔放,所以很快大家就结识了。
她们这个班在全校来说是一个特殊的班,每一个年级都有一个这样特殊的班。她们都是成绩优异才进入的,几年后有小学教师的工作分。这些都是省里的安排。她们是大专,除了她们这样的班级的其他班都是中专。
由于有这样的条件,又毫无压力,对于年年这样懒懒散散对于未来毫无目的的来说,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啊!突然想起!年年,今天有个男生找你哦。"声音忽然提高了分贝,隐隐感觉到语气的挑逗。
室友们一致应和着,年年听着一头雾水,在这个男生少的可怜的地方怎么可能有男生找她。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是个帅哥哦,貌似不是校内的,但是说一定要见到你,现在估计在男生寝室寄住。"
"诶呀诶呀。我还想让他住我们寝室的呢。反正有空床。将为数不多的男生安在我们寝室我想是一种荣幸。"一个人带着YD的笑说。
"哇。你真变态!"这话一落下,引来了室友的群攻。
年年没有再说话,躺在床上,静静地,像是睡着了。
室友们见整件事的女主角一直没有发言,便扯向了另外的八卦事件。
或许。年年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