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大叔，想不到啊，你手艺还不错，不去当厨子可惜了！”

烟台烈云看着狼吞虎咽，丝毫没有淑女形象，更别提什么大家闺秀的风范的苏芫，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本王会的，你不知道的多了……”

说着，身子慢慢朝苏芫移去，只是苏芫忙着解决手里的美味，丝毫没有察觉。

“切，说你胖你就喘，给点阳光就灿烂！”

“再说了，本王可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去当厨子是不是大材小用些……”

“还权倾天下……”

苏芫说着，猛一抬头，额头撞上烟台烈云的下巴，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厘米，尴尬气氛蔓延开来，话音也戛然而止。

烟台烈云看她面色微红的样子，再次靠近，不得已之下，苏芫退后，靠在了石壁上。

“你，你干什么……”

烟台烈云左手撑在石壁上，邪魅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苏芫。

壁咚？！

苏芫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丝毫不敢动弹，也不敢直视烟台烈云火辣辣的目光。

“小野猫，你说，本王怎么样？”

苏芫不知他的用意，只得含糊其辞，目光一直盯着地上，“什，什么怎么样……”

“嗯？”

烟台烈云再次靠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

苏芫一慌，“你，你戴着面具，而且世人都说你面目狰狞，还，还能怎样……”

说完，头更低了，自己都想打自己一巴掌，她怎么怎么没出息？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阎九娘”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不再冰冷，如同机器人一样？

大概是从认识宁岚开始。

或者从前世死亡那一刻起。

又或许，从遇见冥月开始吧。

“原来是这样吗……”

烟台烈云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双眼似乎蕴含火光，很明显，他生气了。

一个常常风轻云淡的人生气了。

他常年只有一种表情，那便是沉着脸，一副冷冰冰，闲人勿近的样子，至少，在大家眼中就是这样。

只是，他却为了她改变了，变得一次又一次打破自己的原则，变得不像他自己了。

而她呢，却说出那样让人伤心的话来。

烟台烈云已经将头扭向一边，苏芫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想象到他愤怒与伤心的样子，脸，真的这么重要吗？

所以她不好看，他就总是与她过不去？

所以她说了别人因为害怕他权力而不敢说的话，就该承受他的愤怒吗？

她只是想到这里，却没有想过，他或许是不在意的，但是对象是她，所以意义又不一样了。

明明那一句话像是在告诉她，更像是在呢喃，她却不知好歹，不明所以，甚至火上浇油。

“就是这样的！”

“你再说一遍？！”

烟台烈云突然转过头来，左手依然撑在石壁上，原本腾空的右手却突然握住她的手臂，力气大的惊人，目光更是凶狠的好像刚刚打算鱼死网破的狼。

“唔——”

豆大的汗珠突然从苏芫的额头滑落，她闭了闭眼，在突然睁开，强撑着。

不仅因为他的力气之大，更因为他抓住的正是她的伤口，之前与杀手打斗时，生死一瞬间留下的伤口，深可见骨的伤。

她之前在他出现前，匆忙逃命间，顺手采了几棵草药，止了血，在撕了裙摆厚厚的包扎了几层。

由于一路都是匆匆忙忙的，不仅烟台烈云没有发现，那微微疼痛的伤口对苏芫来说不算什么，她几乎都要忘记了。

刚才下了雨，已经淋了伤口，很容易发炎了，虽然没有渗出血，但湿淋淋还是很不好受。

这时再这么一弄，怕是想不渗出血也难。

“嗯——”

苏芫只是咬着牙闷哼，没有说话，不仅不能说，亦是不想说，其实之前说出那句话时，她就已经很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