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她苦苦哀求道：“前辈，我很想拜您为师，您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长生老人越发的不耐，停下身子看她，“小姑娘，你要是想入上衡，就等明年开春的时候再来，那时候我会破格将你留下，不过要当我的徒弟，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前辈我……”

楚桢玉追了出来，他一把捂住她的嘴，连拉带扯的把人带走了。

雁生饶有兴趣的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这孩子居然想拜那个老顽固为师，我看是不成了。

长生狠狠瞪了他一眼，“看够了吧？”

他乐呵呵的答道：“还没。”

“斗破场上见？”

雁生打起了马虎眼，“啊哈哈…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脚底开溜。

长生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门户大开的潜凛阁，就离开了。

潜凛阁中，丫头无力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将脸埋进怀里，闷闷的说：“你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对吧？”

他只能嗯一声。

“为什么不告诉我？”

“说了你会放弃吗？”

她呵呵一笑，声音有些悲凉，她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怎么能放弃呢。

“不会，但是起码不会那么难过，你一开始就不该说我根骨不错的，到头来人家不还是看不上我。所以说，我最讨厌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的人了。”

他的心狠狠一抽，被讨厌了？自己被讨厌了？

“楚公子，我不想下山。知道吗？你一共练了七十二遍剑法，我每一遍都好好看了呢。”丫头猛然间抬头，“楚公子，剑可以借我用用吗？”

他心一惊，“你要做什么？”

从地上蹦起，她拍拍衣服，“放心，我不会去寻死的，伤春悲秋不是我的性格，大侠，借剑一用，你不介意吧？”

看着她冲自己调皮一笑，积于心底的郁闷一扫而空。“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看来你是早死不成了，可惜，可惜。”说罢还装模作样摇了摇头。

丫头高傲的抬起下巴，“你没死，我哪敢死？”

“说不定你英年早逝？”

“天塌了有个高的人顶着，黄泉路有年龄大的人铺着，我犯不着担忧。”说罢就去摘挂在墙上的剑。

这是丫头第一次握剑。剑是冷的，心却是热的，若是一剑刺在心上，心也会变凉，人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就像爹爹和娘亲。

收回心绪，脑子里开始回忆他舞剑的情景。

楚桢玉倚在墙上，好奇的看着她，这丫头想要做什么？

丫头深吸一口气，身子动了。

第一个招式发出，楚桢玉的目光为之一变。紧紧盯着她，动作虽然有些不标准，也没有多少力气，但是她舞的确实是长歌剑法。

她舞得很慢，招式也不是很连贯。她将最后一剑刺出去，颓然收势，“就记到这里，剩下的我不会了。”

楚桢玉一脸错愕，她居然仅仅靠看就记住了一大半？！“过目不忘？”

“也不是，我只是脑袋灵光，记东西比较快。”

楚桢玉咬了咬牙，心里权衡再三，终是要把那话说出来。“若是你没舞这套长歌，你的选择很多，可走可留，也可拜入他门，但是今天被我看到了你舞长歌剑，你也就剩下两个选择。”

她侧头，“什么？”

“一，给我做徒弟；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