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偶遇
“说起来,这船的主人好像从来没有固定过,记得上次我遇见的是一个老头,一双眼睛好像能看透你来生一样。”
文江白边走边对乐晨说着,他指了指周围的名画古董,对乐晨笑笑道:“小黑啊,别看这些东西在这里常见,在外面,可都是几千万都还要疯争的玩意儿。”
“呃,你确定?”亲眼看着一张类似某个知名画家的名作被一小姑娘随手从墙上撕下……没错,的确是撕,能明显看出还有一半挂在了墙上。乐晨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文江白,顺势抬起了右手……小黑,哈……哈。
“那可是罗斯柴尔德的千金。”文江白毫无察觉地从某个精美的展示架上拿下一个银盒递给乐晨,得意地笑了笑。
“给!这才是你喜欢的,好东西。那副画本来只值几千万或者一两亿,但现在这一撕,让它身价至少涨几倍甚至十数倍,自然就没人管了。”
“明白了,罗斯柴尔德么。”乐晨对着那小女孩笑了笑,放下右手,转身便走。那个家族还是少接触为妙,毕竟跟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狠人比起来,自己还是嫩了点。
罗斯柴尔德的历史几乎要从上上个世纪之前说起,这个古老的家族如今依旧恐怖,暗中掌控的据说还有世界经济的命脉。
而他们的每代继承人几乎都经历过各式各样的锤炼,其素质其涵养其势力都达至顶端,即便是被那个人教出来的乐晨,在能不惹的情况下也尽量不去惹。
“哟,怂了啊。小黑你还是不行啊!”等走到下一栋建筑,文江白很是嘲讽地笑了笑,还夸张的拍拍乐晨肩膀,某方面来说这样子很是欠抽。
诡异地看了文江白半天,乐晨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住暴打他一顿的冲动打开了银盒:“算了,看在这盒雪茄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Behike,这来自诺尔玛·费尔南德斯的杰作,不过4000根的产量让她成了上帝的宠儿。
作为一种奢侈品,几乎是所有雪茄爱好者心中的圣物。这盒烟虽然不过只有十根,但明显被保存的很好,自然,让对烟草有着特别爱好的乐晨很是高兴,也就没计较某些小事,应该……
随时脱线的文江白从某种意义来讲还是挺可靠的,在这巨大的海上城市里,他硬是带着乐晨左拐右拐地到了中央大厅,这对于路痴乐晨来讲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过两个人的到来也没惊起什么浪花,顶多有人因为生面孔而多看了两眼,却也没几个因此而认真,毕竟常年都有无数有钱人为冒险追求刺激而上船,每个都去认真追究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这城市中央城堡的大厅构造很是奇特,类似六边形的整体结构,天花板上缀满了泛着柔光的吊灯,宛若星空。
厅内由十多张小桌规律散布,在一个角落还立着圆形的纯黑水晶的平台,上面摆放着一架白色钢琴,正有一华裔女子在上面弹奏。
有不少人或端着酒杯,或拿着香烟,正三三两两聚在一堆,讨论着什么。
“这里的空气净化器是他们自己研究的。”看着乐晨略显惊讶地看着那些随意拿着香烟的的人群,文江白愣了一下,笑着对他解释道,“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国家的力量!而在这里,正好有着一个国家作为支撑。”
“嗯。”虽有些惊异于这海上城市背后的势力,但想了想并不对自己下面的计划有什么影响后,乐晨便愉快地从那盒Behike抽出一支熟练剪开。
“嘣!”
“嘘~”
“好久没试过这么高档的雪茄了。”吐出一团白色的云雾,乐晨很是满足地笑了笑,“和尚啊,还是你懂我!不过就这么拿了别人展示的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那是船长的招待宫殿,唔……我跟上代船长关系挺好的,应该……应该没事吧?”
说到这里他好像看见了什么,声音突然一顿,缩了缩脖子,用高高竖起的衣领遮住了他异常妖俊的小脸,旋即放轻声音对乐晨道:“那个钢琴师是船长,我怀疑她有问题,嗯,你先挡着我去厕所!诶!诶!诶!你拉我干嘛!”
回了文江白一个鄙视般的眼神,乐晨嘴角微翘,拉着他便往台上走去,用仅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轻声笑道:“和尚也有老情人了哈,脸红哈,看样子有意思了!”
从某方面来讲,文江白的这种样子引起了乐晨的兴趣,特别对象还是个姑娘,当然要成人之美才行。当然,这不是报复,他敢拿文江白的名誉起誓。
“你好啊!姑娘,我朋友说他很欣赏你刚弹的曲子。”乐晨拉着努力想扳开他手的文江白走到那看起来有些高冷的姑娘面前,微笑着向她打了个招呼。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秘密的庭院》那轻慢而舒缓的节奏的确很让人着迷,但你确定你朋友欣赏么,先生,他连脸都不敢让人看呢!”
轻轻转过头,她宛若明星的眸子里透出些许笑意,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优雅而地看向乐晨——身后的文江白:“你说是吗,小白。”
闻言乐晨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他两真的认识,于是奇怪地看了一眼文江白,拍拍他的肩膀,俯下身凑在他耳边小声道:“艳福不浅嘛,和尚!”随后洒脱转身,随手端起一杯红酒走向了人群。
“我能说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么!”
看着女人的眼里突然闪过的狡黠,文江白苦笑着坐在了一旁,端起小圆桌上的另一杯红酒一饮而尽,这才慢慢平复下有点意外的心情。
他看着她道:“当初发生的事很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我也很抱歉当初的不辞而别,但情况紧迫,我没得选。”
却见那女人忽地笑出了声,秀丽的眉宇之间自然透出了几丝高傲,她仰着脖子,就像白天鹅那样地俯视着文江白,轻笑道:“半年不见就这么拘谨了?这还是我认识的白爷么!”
“哟,这外号不错!”看她好像不是太计较的样子,文江白立即发挥了他那神一样的插科打诨技术,带着几分得意对她道,“我就说哥不是平常人吧。”
虽然还是有些尴尬,但发现连当事人都没计较,文江白还是松了口气的...
“也是,平常人不会剃光头。”筱柔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然后伸手...
“诶诶诶!这是真头发!别扯!”
“假发不错,哪儿续的?”
“真的!那是真的!别扯!再扯坏了!”
“没事儿~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
当终于有人被这动静影响看过来时,筱柔立即放开手安静地端坐在了一旁,给人一种刚刚全是错觉的感觉,刚好也没几个仔细看过,也就没有深究下去。
看没人注意筱柔才悄然松了口气,再次看向文江白时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也是,文江白现在的发型的确很有特色,被扯的曲卷的头发盘成一堆,乱糟糟的仿若鸟窝,一副苦瓜脸若影若现,乍一看去有种让人忍不住的笑意喷发。
“报复够了吧。”捋了捋头发,文江白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带着些许的宠溺,带着些许的愧疚与自责摸了摸筱柔的头,语气温和而坚定,“我不会走了,至少,不会像上次那样抛下你离开!”
“信你才有鬼了!”拍开文江白的手,筱柔笑着道,“你猜分开后我遇到了谁?”
“梦·亚历山德拉·玛丽·温莎。”
醇厚而富有磁性的男声从一旁响起,从一旁阴影走出的他一身经典黑色风衣长裤,很特别的留个个板寸,显得格外精神。
他不客气地直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很是普通的眼睛里闪动着睿智的光芒。
耸耸肩,用很遗憾的语气对着他两道:“您遇见了吉利女王对吧,命运的交织让您成为了这船的主人。但很抱歉,如果您再在这里谈情说爱的话,这艘船就该改换主人了!”
他指了指一旁已经渐渐聚拢的一堆人,换了一种稍微平淡的语气道:“两队一流的佣兵用来夺船,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但在我看来,没有帮助的话,你两必死无疑,对吗?”
“好像……”看了看四周,文江白神色变得有些凝重,瞳孔紧缩,眼里渐渐凝聚起一股危险的气息,“是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