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回家
山外的叶府,叶飞和杜飞正四处寻找叶思。各路人马都派出去了,却渺无音讯。媒婆也不敢再登门。
对于叶思,叶飞和杜飞是放心的。这孩子武艺超群,心地温厚。不会惹什么祸事的。当然,不在身边是很想念的。
有人出了个馊主意:“公子会不会心情不爽,去了烟花之地?”叶飞和杜飞爱子心切,忙派人去找。不过,没什么收获。
叶飞和杜飞相信,叶思终有一天会回家的,也就不急了。杜飞每日在经堂祈祷:“菩萨,保佑我儿在外平安无事,让他快点回来吧!”
有日杜飞竟梦见叶思在外结婚了,领回来一个花枝似的女儿,一家人真高兴。醒来杜飞甜甜地笑了。忙在菩萨前叩拜,谢菩萨给的吉兆。
叶思在猎户村有时也会想家。当然,一定要回去的。陈山花很想见见公婆。就开始收拾起行装来。
也没什么好东西,山里只有草药,野味,粗粮。一样拣了一些,算是心意。同行的有陈二狗,因为他是小舅子。
三人把东西驮在毛驴上,一路步行,往山外走去。路旁的红叶飘落。给他们送行。不出一天,已然到了镇上。枫林镇还是那么热闹。
三人找了间客栈,住了一宿。天明往兴隆赶去。路上叶思写了封信。见信鸽飞过,他吹了鸽哨,鸽子飞了下来。叶思喂了一把红高粱,把信缚在信鸽腿上。
信鸽往兴隆飞去,不久,爹娘就会收到信了。信上写了叶思别后的经历,以及已经结婚的消息。
以叶思对爹娘的了解,他们一定会喜欢山花的。其实山花没什么不好。她漂亮,善良,是好人家的儿女。这样的女儿,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
比起官宦人家的女儿,山花更合适。她是开在山里不染尘世的花。娶到这样的女人,是所有男人的幸福。真是佳人难再得呀!
渐渐来到了兴隆,到了自家门首。只见府门大开,且张灯结彩。一干仆妇家丁丫鬟正翘首期盼,见了叶思和山花姐弟俩还有小毛驴,立刻放了长长的鞭炮。一干人高呼:“欢迎少爷少夫人归来!”
“还有舅老爷呢!”陈二狗叫到。“给舅老爷请安”一干人又叫。上前牵驴的牵驴,递茶递手巾。三人搽了把脸,饮了杯茶。这才拣了几样特产走进大门。其余的当然是收到厨下,小毛驴牵入马厩,有人会喂。
来到正厅,叶飞和杜飞堂上正襟危坐。叶思和陈山花一起下拜。杜飞忙起身扶起二人。山花怯怯叫了声“娘!”杜飞忙应了一声“嗳”杜飞细细端详山花。果然清水出芙蓉,绝非庸脂俗粉。
杜飞收回心神,忙道:“儿,儿媳,快快见过爹爹。”叶思和山花忙又去拜叶飞。叶飞忙又去扶。山花又叫“爹”叶飞忙答应“嗳”至此已行了见面礼。这时二狗上前说道:“亲爹,亲妈快看我们带来的特产!”
“侄儿,把你忘了,勿怪!”叶飞道。叶飞和杜飞看了看特产。见都是些好东西,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很欢喜。忙叫人拿下去做。一家人坐下喝茶叙家常。
叶飞对亲家没来深表遗憾。不过,陈二狗代表了儿媳的娘家人。必要留二狗多住几日,四处游玩才是!陈二狗很高兴,来到山外,什么都新鲜。
正说着,特产已该炒的炒,该煮的煮,端将上来。色香味俱佳。一家人坐下品尝。叶飞一扫矜持,挟起野猪肉就吃。这滋味让他想起当年和妻子跌在谷底吃的野猪肉。
杜飞吃了一块,也让她想起当年的滋味。二人对视一下。彼此心领神会。是呀,儿子已婚配。如今,二人已是中年。
陈二狗对山外的好酒很是稀奇,喝的酩酊大醉。由家丁扶去客房休息。叶思的婚房早已准备好,叶思和山花向爹娘问安后,也去休息了。
叶思的婚房收拾得很喜庆,红绸挂满了窗棂,床帐。叶思拉开被褥,把山花抱上床。二人除去衣衫,相拥而眠。
睡到半夜,叶思忍不住。行了“周公之礼”。极尽欢娱。回到家的感觉真好!青年夫妻,精力旺盛,叶思一晚,花开几度。
醒来,只听窗外鸟儿欢唱,美好的一天开始了。匆匆漱洗,换上衣服。叫上二狗,出去游玩。大街上逛逛,庙里走走。一些小吃,自是不能放过。什么米糕,米线,南糖……都吃了个遍。
又去自家的店铺转转。看了看锦绣的丝绸,还有首饰。硕大的珍珠,碧绿的翡翠。金光灿灿的金饰。叶思挑了一枝珠花,细心地给山花插上。山花更添俏丽。陈二狗挑了个玉佩,把它挂在腰间。
晌午时分,家丁来请吃饭。叶思说不吃了。又去戏楼看戏。戏楼包了个包间,茶水点心一应俱全。包间正对戏台,优伶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今天唱的是《棒打薄情郎》。
看到动情处,山花流下了眼泪。二狗突然把脸凑到叶思面前说道:“你小子要好好对我妹子,不然,我阉了你!”二狗太入戏了,叶思哭笑不得。不过,二狗淳朴又善良。
待一本戏唱完,也该回府了。家丁来接。三人回到府中,家宴已摆好。除了自家准备的,少不了山中带来的特产。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
饭后闲话家常,聊到深夜。各去歇息。叶思少不了和山花行床第之欢。有时叶思在上,有时山花在上。放纵自己的情感。阴阳调和,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