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杨玖
距张廖死后也有些年头了,可是这件事却没有人提起过,也没有人问过,更没有人查过……
而老人和孩子也在这些年中一直苦苦的等待着,但他们却不知道张廖已经死去了十五年了。
“叱!”
一支强而有力的飞箭带着撕裂虚空的咆哮声,瞬间飞过,射中了一直正在奔跑的兔子,直接毙命……
大笑声朝着后方传来,一道年轻的身影飞窜到死去的兔子旁,很是熟练的用弯弓挑起兔子。
“三天了,还不是被我给逮着了,嘿嘿……今天就把你给吃了,补偿我这几天的损失。”
一个年轻的少年,把箭从兔子身上拔下来插在身后的箭篓里,接着便把兔子捆在弯弓上,哼着小曲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一柱香过后……
少年来到一个破旧的门前说,道:“奶奶我回来了,这次咱们可以大饱口福了……”
“吱~吱~吱~”
或许是们老旧的缘故,当打开门的时候,门发出了一种“吱丫”的声响……
当门渐渐的被打开,走出来的是一位拄着拐杖,身体有些弯曲,满脸皱纹的老人,但是脸上的那种笑容,却不会被那种成天积累下的悲伤所掩盖……
“玖儿是你回来了吗?”老人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少年道:“恩,奶奶,我打猎回来了,瞧看我带回来了什么,这次咱们可以开荤了……”
原来这个身体健壮的少年,正是十五年前刚刚出生的杨玖……
此时的杨玖身披从老虎身上拔下来的毛皮做成的衣服,露出一个强健的手臂在外面,,手中提着兔子,正让老人看……
老人笑了笑:“傻孩子,这几天出门累坏了吧……走进屋,奶奶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红烧兔肉……”
“好啊,我快等不及啦,这死兔子跟我耗了三天,可把我累坏了……”
“恩,先进屋换件衣服,待会吃完饭去整点兔肉带给你母亲点……”
说到这老人原本面带笑容的脸色,又悲伤了起来,似乎一提到这个名字就有一种莫名的悲伤感……
杨玖搀扶着老人渐渐走进了房屋中……
没一会屋内便传来了一股香气,是兔子肉的味道……
杨玖坐在一个木桌旁,把玩着竹筷,虽然身体强健像青年一样,可是本身的年龄是没有变的那种童心未泯的气质还是有的,不过也成熟了不少。
接着在等了半柱香过后,老人拄着拐杖一手拿着一小盘子肉,那盘子里的肉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肉味顿时吸引了正在玩竹筷的杨玖……
杨玖见老人朝他这边走来,急忙上前扶着老人,帮老人拿着盘子笑着朝木桌走去……
老人坐在饭板凳上对着杨玖笑道:“玖儿啊,这几天你都没在家,我腿不好你娘那也没人去看她,你吃完饭就洗个澡换个干净点的衣服去看一看她吧……”
杨玖道:“嗯嗯,我一会就去。奶奶你也多吃饭,这几天我见你又瘦了不少,多吃点……这样才有力气等我爹回来……”
说到这时杨玖停顿了下来,似乎对于这个名字很是纪伟……
但是杨玖心里也知道这都十五年了,张廖不可能不回来,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可是又不好对老人说,生怕老人经受不起得出什么病来……
而老人拿起竹筷刚吃了一口饭菜后听到杨玖说的话,也停顿了片刻,接着便嚼碎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静静的对着杨玖说道:“玖儿,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了,你不就是怕我有什么想不开吗……”
杨玖就这样看着老人有些说不出话来,原来老人已经猜到了什么,也难怪这都这么多年了,想不到什么那才是怪事……
“我……”
老人见杨玖此时的样子笑了:“玖儿啊……在你记事的时候起,我便猜到了什么,廖儿虽然不懂事,但毕竟是我的骨肉,所以他做的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我有心而无那个力,他也不小了,在经过你母亲那件事以后,我看到了你父亲那颗有毅力的恒心,我那时便猜到,我的儿子回来了,就在他出门的前一天晚上,有人托梦给我,说廖儿这次出门会有不测,我那时害怕坏了,跪求着那人,救救廖儿,可最后他留下一句话便消失了……”
这时老人摆起老滑头的样子对杨玖说,道:“玖儿,你猜他那时怎么说的?”
杨玖听的出神,见老人停了下来,急问道:“奶奶,你就快说吧,就别来开玩笑了,你也不大不小了……”
老人见杨玖那种好奇劲笑着说道:“他说……”
老人故意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死一人……换一人……去一人……成就一人……轮回之门……正在等待着他的归来……”
“他?那人口中的他……说的是谁?”
杨玖心里默念着老人说的这奇怪的话,怎么也不明白其中的原由便问老人:“奶奶,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明白……”
老人笑道:“玖儿啊,这句话起先呢我也不懂,可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想明白了……”
“死一人,说的不就是你娘吗,虽然有点不好听但事实如此,而换一人,不就是玖儿你吗……那后半句就更能理解了,去一人,说的正是你父亲,成就一人说的正是你……虽然现在看不出来,成就的是什么但是以后或许就知道了……”
“不过……后一句……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所以这还需要你来寻找……”老人说道这停顿了一下,对着杨玖说道。
杨玖挠着头,思来想去都还没弄明白老人说的话:“奶奶,我还是没听明白……那个……你在给我解释解释……”
老人见杨玖此时的样子,笑道:“玖儿啊……你还小,等你长大一点就明白其中的原由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去帮你把盘里的肉装起来,路上吃,你去把那袋子里的肉带给你娘……”
杨玖只好无奈放下心里的问题去收拾东西去了……
杨玖道:“好,我现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去。”
没一会二人便把各自的事情弄完了,临走前杨玖还不忘跟老人嘱咐几句。
“对了奶奶,我给您存起来的肉要吃啊,别留着,那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不然就坏了,我可不想我奶奶就这样一直瘦下去,下次回来我给您带更好的东西……”
老人用那种欣慰的目光看着杨玖说,道:“好,好,好,快去吧,早去早回,别贪玩儿……”
杨玖背着身子,伸起右手朝老人挥了挥:“知道啦!”
一路上,杨玖一边吃着老人被杨玖包好的兔肉,一边朝着远方的一块坟墓走去,虽然看着有些远,但是对于常年在山里生活的杨玖来说,轻而易举……
半个时辰以后,杨玖来到这块坟墓旁,或许是因为没有清理的缘故,坟墓周围长满了杂草,遮盖住了墓碑上的字。
杨玖看着墓碑说道:“娘我来看你了……这几天还好吗?”
边说着边从腰间拿出兔肉放在墓碑前:“娘,我听奶奶说,在您还在的时候爹常给您做红烧兔肉,这次给您带来了您最喜欢吃的兔肉,现在爹不在了,以后就由我来给您做兔肉吃吧……”
说完,杨玖拔出腰间的一把生锈的匕首,朝着周围的杂草砍去。
在清理完杂草之后,杨玖在墓碑旁做了下来,说了很多心里话,可是这一坐,却足足坐了四个多小时,当起身要有的时候,发现天早已暗了下来……
杨玖在说了一句告别的话后,便朝着来时的方向回去了……
可是天色已晚,对于一些打猎的人来说是最纪伟的,因为晚上常有野兽出没……
杨玖走到一大树旁,很是熟练的用匕首砍下一些树枝,放在了一块空地上,生起了一堆火,看样子是经常这么做……
杨玖走到一个人为制作的吊床上,躺了下去随即说,道:“今晚就在这过夜把,明天在回家……”
可是正当杨玖要闭上眼睡觉的时候,突然一声狼嚎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