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
芬姐带着慈祥的目光看着我,安慰我。
进一步体现她慈祥的是,她把这件事告诉了芬娘,希望她体察一下我的苦衷,听一听我的理由,哦不,借口。
芬娘在开家长会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了所有家长,并说:“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我自己班的同学迟到了不告诉我迟到的原因,却去告诉其他老师,我难道不是你的班主任吗?”
芬娘说得义愤填膺。
我听得战战兢兢。
“ 果然芬娘不是一般地球少女能对付的。”我暗叹。
我们都看不惯班上一个女的。
其实这个女的也没什么,就是我们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们。
正值法制频道很流行,我们经常看各种杀人碎尸案,深受法律影响,所以我们就经常幻想怎么用最变态的杀人手法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戴着面罩把她拦下。”胖子说。
“我用麻布口袋罩住她。”阿贵说。
“我一棒打昏她。”吃皮说。
“我分尸......”我说。
但我们没有这么做。
“毕竟在社会上,什么人都遇得到,出来混的,谁不得受受气…”胖子大气凛然的说。
“切......”
我们都知道,她怕坐牢。而且,我们也怕。
周末我们相约去外面下馆子。
和别的女生的下馆子不同,我们在一个面馆点一碗面从白天吃到黑夜,老板还不敢过来赶我们走。
我们吃饭拿出的是武松打虎的气势。虽然不敢喝酒,但席间我们会聊天。
聊的时候拿出的是打架的气势,抡起袖子,为一个八卦高谈阔论,面红耳赤。
我们都觉得自己像国家领位人一般在讨论国家大事一样。
我们下馆子有个规律。
胖子带很多钱,我带一些钱,阿贵带一点钱,吃皮不带钱。
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我们准备往家走,她们穿着鞋,我光脚。
“我的鞋呢?”上了厕所回来我着急地问。
“你还穿过鞋?”她们吃惊地说。
我在馆子里找鞋,老板把我赶了出来。
“我不卖鞋,我是卖面的!”老板愤怒地说。
“呀!是不是这个?”胖子从垃圾箱里拿出一双鞋,跟我的很像,只不过那上面沾满了不明物体。
“怎么会在这里?”我疑惑不已。
“缘分吧。”她们对我说。
“缘分你们个头,是不是你们干的?”我暴怒不已,追赶她们。
她们跑得飞快。
“年轻就是好啊!”一旁的阿姨看着我们追赶羡慕地感慨。
第二天我接到她们的电话:“我们在下街子吃凉虾,快过来。”
“你们用的谁的电话?”我看着陌生的来电显示。
“老板的。”
我想她们肯定是想弥补我。
我到了,她们吃了一半。
“快点啊,我们给你点好了。”她们和蔼地对我说。
“谢谢,谢谢。”我觉得气氛真是温馨。
我吃的时候她们在一旁和颜悦色地看着我,我吃完的时候她们等我很久了。
我抬起头,感动地打了个饱嗝。
“付钱吧。”阿贵对我说。
“付钱吧。”我对胖子说。
“付钱吧。”她们对我说。
“我没带钱啊,”我疑惑地说,“不是你们请我?”
她们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你们是找我来付钱的?”我小心翼翼地问。
她们一脸鄙夷地看着我。